30 Mar 2009

今天是爸爸头七。

七年前爸爸进行切除脑瘤的手术时,我们曾经以为他过不了那一关,但,他活了下来。手术后他的身体状况还算稳定,直到去年十月他再次进院为止。

从那时起,爸爸每隔2-3星期就需要进院接受治疗,每次进院都得呆上至少两个星期。他在今年农历新年前几天才出院,去世前也在医院住了三个星期。因此对于爸爸的离开,我们都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。

不过从上周二爸爸去世开始直到周六的葬礼,眼泪还是不时从我的眼中流下。接到通知后的一分钟、拨电给妈妈确定的时候、爸爸的遗体运抵家里我们跪在门前喊着“爸爸回家了”时、大哥一家人午夜从沙巴赶回家到棺木前看爸爸的遗容的那一刻、封棺、灵车开动、大哥按钮送爸爸到火化室。。。

有了多年的心理准备,但还是会泪流满脸;没有心理准备,应该会更伤心吧。

记得多年前一位朋友的婆婆(刚发现自己记错了,是姑姑))病重时,我陪着她逛街。虽然表面上装得轻松,但我是感受到她的痛苦的。那时没能帮助她,心里也充满着无力感。过后听说姑姑去世时,她也伤心了好长的一段时间。

对于亲人的离开,泪,该是自然的表现吧。

29 Mar 2009

只看我要不要做

爸爸周二去世后,我向公司请了三天假。昨天办完了丧礼,今天中午就赶回办公室把明天得呈交到上诉庭的书面陈词准备好。

其实除了那份书面陈词,我在周一也向高等法庭提出了一份紧急临时禁令的申请。周四下午老板通知我禁令的申请将定在明天审讯,但法庭却要求我们最迟在周五提呈书面陈词。由于另外两位同事没有这方面的经验,而我又因急事放假,老板唯有自己出手了。其实老板已经有接近20年没处理法庭案件,因此我也在担心他能否及时完成那书面陈词。

今天中午回到办公室时,看到了摆在桌上的书面陈词。翻阅完毕后,对老板也多了一些敬意。虽然格式及程序上出了一些小问题,但内容、论点及援引的案例都相当有说服力。多年没负责法庭案件还能写出这么一份陈词,是非常不错了。

只要打好基础,无论碰上任何紧急事故,都能把它顺利解决。

我不是没能力做,只看我要不要做而已。

24 Mar 2009

爷爷、奶奶、爸爸

我来自个穷家庭,爸爸妈妈都是泥水匠,几乎每天都得工作,因此从小我们就在家跟着爷爷奶奶长大。

爷爷是个很凶的人,每天一早只要听到他喊“下床”,我们都会马上起床刷牙洗脸换衣上学。但爷爷很疼我们,常常给我们买漫画。小时候每次看着爷爷买回来的龙虎门、醉拳、如来神掌。。。都会让我们乐上一整天。说四邑话的爷爷有空就会为我们讲故事,尤其是陈梦吉作弄他人的趣事。

爷爷去世时我才十四岁,印象不很深刻,但爷爷的形象还是在我脑中。

在五个兄弟姐妹当中,奶奶最疼我,也为我取了最多的花名,“头疯子”是叫得最久的一个。奶奶的厨艺是我们都赞不绝口的,尤其是炒米粉,有同学吃过后竟然说明下次还要再吃。奶奶很喜欢赌博,甚至在生病时都还走到邻居家搓麻将。有一次淋着雨走路回家后大病起来,不久后就离开我们了。她很贪心,在家见完全部子孙,包括干女儿后才舍得离开。那时还是我在旁边确定奶奶的心跳已经停止了。

奶奶离开时我在念大三,廿三岁了。

原本安排了这周六去探爷爷奶奶,但,现在去不成了。因为刚接到通知,爸爸20分钟前去世了。

18 Mar 2009

爸爸也这样做

二哥把恺文从沙巴外家接回芙蓉后,我们周末回家时都会陪恺文玩。

恺文很爱吃冰淇淋,几乎每天至少吃一次。有一次我看见他又跑进厨房要开冰箱拿冰淇淋时,就告诉他不可以常吃冰淇淋。以下是我们当时对话的简要:

我:恺文,不可以常常吃冰淇淋。

恺文:为什么咧?

我:常常吃冰淇淋对身体不好,所以一个星期最多只能吃两、三次而已。

恺文:但是我爸爸也是这样,每天吃喔?(二哥静静不出声)

我:(开始不懂如何回答)你爸爸是大人啊!你还是小孩子,不可以常常吃。

恺文:为什么咧?为什么小孩子不可以吃咧?

我也忘了当时我是怎么再回答恺文,但我真的被“爸爸也这样做”难倒了。

所以,以身作则是多么重要啊!!!

13 Mar 2009

谁该感谢谁?

我的公司内有多位的老臣子,服务年资超过15年的至少也有五位。

公司周年晚宴的那天,老板的一位老朋友就问起了这个问题。当他知道公司内竟然有多位员工‘跟’了老板超过15年,就向老板建议奖励这些多年来忠心耿耿的好员工。

谁知道,老板竟然淡淡地回答:“他们应该感谢我们那么多年来一直都照顾他们。”

细细想了想老板的话。这些年来经历了那么多次的金融风暴及海啸,老板都没有裁员,的确难得。

现在我也更了解为何公司在多年没发花红、部分员工几年没获加薪的情况下,还是有那么多人愿意继续留下来。因为,没有离开的本钱啊!

有时候,谁该感谢谁,一时还是说不清楚的。

9 Mar 2009

真的希望没有下次

记得2006年4月到都柏林旅行时,在旅馆内碰上了我们旅行经验里头最糟糕的同房。那时由于贪便宜,我们租了旅馆内16人间的两个床位。第一个晚上,房内竟然有4-5位房客在没有顾及我们这些正在睡觉的人的情况下,于晚上11点多在房内大声谈天、谈吉他甚至唱歌。忍耐了半个多小时后我才开声提醒他们应该尊重他人,并建议他们到其他地方继续玩乐。看见有人抗议,那几个人才在埋怨及批评了约15分钟后,才不情愿的离开了房间。

我以为那是最糟糕的一个经验,直到上个周末。

那两晚共有约十个人一起过夜。第一个晚上有一位70多岁的老伯整晚都在展示他的语言天分,从11点多至凌晨两点多不停地以广东话、福建话、客话,偶尔加入一些马来语及淡米尔语在表演个人相声。其他人都在抗议,但老伯最后还是驳回了所有的抗议。直到天使出现,老伯才无奈结束表演。

由于老伯找不到知音而回家,因此第二个晚上就轮到另一位印度安娣在10点多正式登场。安娣的表演能力肯定无法和老伯相提并论,更何况安娣只是单调的说淡米尔语,听得一头雾水的我更加无法享受她的表演了。几乎无法可施的我突然灵光一闪,马上装上耳机好好欣赏手机内的流行歌曲。虽然美妙的歌声无法完全把安娣的声音遮盖,但难受的感觉的确大大降低了。听了10多首歌后,天使再次于凌晨两点多伸出援手,为大家解除痛苦。

希望,真的希望没有下次了。

4 Mar 2009

自责

前一段时间因为一些误会,自己感觉到被几个老朋友伤害了。这阵子一直都耿耿于怀,无法放下。

刚才突然想到,如果他们知道自己曾经做了某些事伤害了我的感受,他们会因此而自责吗?

脑袋突然出现了这句话:

“曾经以为被别人伤害是件很痛苦的事,现在才知道伤害别人后,自己深深自责时更加痛苦!”

老朋友,算了吧!

3 Mar 2009

云顶机场???

听妹妹谈起她和朋友乘的士上云顶的一段小插曲。

当时的士内还有另外一位十多岁的少年。一路上风平浪静,到达山顶时司机就问乘客要在那个地点下车。妹妹先告诉司机她们要在First World酒店下车,过后就听到那少年说:“机场下车”!

不但妹妹和朋友被吓了一跳,连司机也问:“云顶机场?”少年回答:“是啊!”看见大家讶异的表情,少年就进一步解释。过后司机就把的士开到云顶酒店让少年下车。

少年下车前指着外面对车内所有人说:“这不就是机场吗?”

原来他所谓的机场就是“电动游戏机场”。

这该不是代沟吧?